第九十八章:大捷-《我的姐夫是太子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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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百户取了包袱,边道:“张辅将军说,这是咱们成山卫亲自栽种的梨瓜,都是将士们平日里辛勤耕种出来的,晓得卑下要入京报喜,所以将这瓜带来,想……想给陛下尝一尝。”

    “入他……”丘福本要骂娘,好在他终究没骂张辅的娘,及时收口,转而笑着道:“看看张辅这个小子,他只惦记着陛下,就没想过给咱们送一口瓜吃,这小子机灵得很哪。”

    朱能道:“这小子倒是有手段,俺也要记一记,说不准以后有用。”

    无论如何,这是一场大捷。

    虽然大明朝的边,患始终在北方。

    可海上之敌,确实也不可小看,因为他们侵扰大明海防,而大明海防线延绵数千里,又多是最富庶的州县所在,一旦被攻破,损失甚至比边镇还大。

    此次不知挽救了多少百姓和钱粮。

    几个都督都满脸的眉飞色舞。

    尤其是魏国公徐辉祖,捋着长髯,摆出一副大家向我看齐的模样。

    好在他终究是拘谨的人,没有过于明显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而在另一头,朱高炽和张安世向朱棣行过礼,朱棣道:“给太子赐座。”

    只给太子赐座,而朱高煦和张安世都站着,这分明是给汉王朱高煦看的,教他收收心,现在开始,少一些非分之想。

    朱高炽欠身坐下。

    不等朱棣再说什么,朱高煦已上前去,耷拉着脑袋,朝太子朱高炽和张安世行了个礼,道:“从前俺不晓事,俺给你们赔不是啦。”

    说罢,假装亲昵地摸摸张安世的脑袋:“不错,不错,英雄出少年,若非是张小兄弟,母后的身子只怕要糟了,从前的事,你别记在心上。”

    张安世被他按着脑袋,很是不爽,挣扎开,可朱高煦还是一副很亲昵的样子。

    朱棣随即便怒视着朱高煦开始骂:“你这竖子,朕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,这一次是你的兄长劝朕息怒,不肯追究伱,如若不然,朕非要剐了你不可。”

    朱高煦便老老实实地道:“是,是儿臣知错了。”

    他一脸委屈,再加上人也消瘦了不少,朱棣此时也不好继续发火,随即道:“都是一家人,以后再不可彼此生嫌隙了,你和太子,都是朕的儿子,当初在北平的时候,其乐融融,怎么如今我们父子三人入京,反而成了这个样子?”

    “哎,朕是指着你们两兄弟好啊,幸好太子性情温和,他这长兄,终究还是顾着你这兄弟,你若是再造次,便真不是人了。”

    朱高煦拜下,便哭起来:“父皇,儿臣知错啦,这一次在王府之中,儿臣一直反省……儿臣愚钝,竟轻信于人,实在万死之罪,儿臣宁愿将功赎罪,恳请父皇,让儿臣领一支军马,宁愿戍守宣府,为大明守边。”

    朱棣见他情真意切,倒是脸色缓和。

    张安世一听,却是急了。

    戍守宣府,你特么的难道不是想学你爹吗?

    这汉王本就是皇子,一旦到了边镇,那些边军们还不一个个朝他靠拢?一旦南京有变,以这厮的性子,只怕立即提兵要杀来了。

    没想到自己可能改变历史?

    此时,只见张安世笑嘻嘻地道:“杀鸡焉用牛刀,我一直听说,汉王殿下有万夫不当之勇,不过汉王是皇子,又有封地,去宣府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反正这坏人,姐夫不做,张安世是定要做的。

    朱高煦:“……”

    朱棣听罢,却有些踟蹰,边疆不宁,确实是他忧心的事。

    朱高煦道:“儿臣只是希望能够为父皇分忧而已。”

    张安世这时又横插一杠:“可现在边镇无事,自然不必劳动汉王,啊……我还是小孩子,我可能说错了什么话,还请汉王殿下,千万不要见怪。”

    朱棣道:“你们不要争吵。”

    汉王朱高煦本还想说点什么,最终还是乖乖认怂。

    朱棣背着手,道:“你看看,你们现在又争吵,朕还指望着,你们兄弟能和睦,共御外敌,太子守成之主,而汉王乃是将才,若是兄弟同心,哪里来这么多事。”

    朱高煦一听父皇认定自己是将才,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悲,这皇位十有八九是没了,不过……似乎父皇对自己统兵颇为认可,若是能掌握天下军马,岂不真可以做李世民?

    朱棣随即看向张安世:“张安世。”

    “臣在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成山卫有事,可那张辅已修书来,说那里风平浪静,并没什么事,朕已命他往宣府去了。当然,朕没有责怪的意思,你还小,这些只是戏言,倒无可厚非。五军都督府,你那些叔伯也是这个意思,希望你以后能够谨小慎微,不该说的话,不要说。”

    张安世心里疑惑,难道自己看的那段事儿是骗人的?

    又或者,时间上出了问题。

    这般一想,张安世便怂了。

    朱棣道:“你小小年纪,已有许多本事,已很了不起了,你在国子学也干的不错,这行军打仗的事,终究需要磨砺,你年纪还小。”

    张安世道:“是,是,以后臣再不敢胡说八道了。”

    朱高煦听出了什么,便道:“是啊,安世,这行军打仗,可不是易事,为将者,就和治国差不多,分毫出不得差错,以后你可以跟我学学。”

    张安世没吭声。

    这时亦失哈疾步进来,带着焦急之色道:“陛下,五军都督府诸都督求见。”

    朱棣皱眉:“又发生了什么事?”

    亦失哈道:“说是有紧急的军情。”

    一听有军情,朱高煦顿时来了精神,他发挥的时候到了。

    片刻之后,丘福等人匆匆入殿,行了礼。

    朱棣道:“宣府还是辽东出了问题?”

    丘福抬头,用一种古怪的眼神先看了张安世一眼,随即道:“陛下,问题出在成山卫……”

    朱棣一听,大为吃惊。

    他惊呼道:“成山卫,是张安世所言的成山卫?”

    “正是。”

    “奏报呢?给朕看看。”

    朱棣脸色凝重。

    丘福将奏报奉上。

    朱棣打开,低头一看,便见这奏报上写着:“奉天翊卫宣力武臣、京营都指挥使同知张辅奏曰:臣奉旨至成山卫,整肃军马,半月有余,至本月十三子夜,突闻水寨之外,金子鼓齐鸣,当下率人杀贼,贼势甚大,舰船数十艘,带甲千人,连夜袭营,臣与诸将士厮杀一夜,其中成山卫指挥张宽,亲临敌阵,冲散贼人数股,阵斩十三贼,贼子甚为凶顽,不肯散去。至拂晓方止。”

    朱棣看罢,倒吸一口凉气。

    他没想到,海上竟会处出现大股的敌人,这和从前的海贼袭击完全不同。

    朱棣继续看下去:“是日,臣与指挥张宽点验,击沉贼船二十三艘,缴获十一艘,多为倭船,毙贼七百四十余,俘获八十三十九人,又获些许粮草,金银。据臣等拷问,方知此贼为东海凶寇,纵横海上数年,来自倭岛,曾袭朝鲜国数州县,朝鲜国上下,深受其害,被其斩杀俘获之朝鲜国军民数百,掠粮无数,此番兵精粮足,欲图成山卫,进而一鼓作气,袭掠我大明成山卫周遭数州,幸赖陛下圣明,下旨命臣整肃军马,日夜提防,如若不然……几为贼子所趁,也赖成山卫自指挥张宽以下诸将士,闻贼而喜,奋不顾身……”

    朱棣越看越觉得匪夷所思:“海上之贼……海上之贼……他娘的,这些海贼,已到这样猖狂的地步了吗?”

    朱棣久在北平一线,对于海贼并没有太强的认识。

    或者说,这满朝上下,其实对此都没有太多的在意。

    此时,他深吸了一口气,随即目光落在了张安世的身上。

    他道:“你们可知道,这奏疏上头说了什么吗?”

    丘福道:“还请陛下示下。”

    朱高煦也急了,连忙道:“父皇,竟有贼子敢犯我大明海疆,儿臣……儿臣可率兵马。”

    朱棣摆摆手:“不必你啦。”

    “父皇,儿臣……”

    朱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朱高煦,道:“这些海贼,已然被一网打尽,尽数斩杀。此战,杀贼近千人,俘贼亦有近千,还缴获了不少的钱粮。”

    朱高煦听罢,心里略略有些失望,只好强笑道:“张辅的本事也不小,他此番倒立下了大功。”

    “是张辅之功吗?”朱棣眼睛落在了朱高煦处:“海上的海贼,和大漠中的敌人不同,大漠的敌人,难就难在与他们硬碰硬。而海上的敌人,往往人数不多,可他们总能随时在我大明薄弱的海防线上袭扰,因此,要克敌制胜,最难的不是能打败他们,而是能否制敌先机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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