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不多时。 在小吏的带领下,郑如来到了大堂。 见到秦落衡,郑如恭敬道:“郑如参见十公子。” 秦落衡扶起郑如道:“郑公子节哀,郑治粟内史为人正直,却是遭遇此等恶疾,实在是上苍无眼,而我前面因一些事情,却是被陛下禁了足,因而没能见到郑治粟内史,实在是万分抱歉。” “唉。” 秦落衡眼中露出一抹哀色。 郑如道: “十公子有心了。” “阿翁的病,非药石能治,若非十公子赠药,恐怕阿翁连清醒都做不到,十公子之大恩大德,我郑氏定没齿难忘。” 秦落衡微微摇头。 他说道:“郑治粟内史已安葬好?” 郑如道: “回十公子。” “阿翁已与数日前安葬了。” “我此次前来,一来是答谢十公子对阿翁的救治之恩,二来,阿翁临死前,却是给了我一封书信,想让我代为转交给十公子。” 说完。 郑如从袖间取出竹简,而后微举过头顶。 见状,秦落衡连忙伸手接过。 他翻开郑国所写的竹简,仔细看了起来,看完,又看了眼郑如,眼中并无多少异色。 跟他想象的一样。 郑国想让他给郑如安排个差事。 字里行间,秦落衡也隐隐察觉到,这封书信,恐是自己没被禁足前写的,因而多有提及对郑如的安排和吩咐,只是郑国恐也想不到,他这份书信写了没两天,秦落衡便被禁足了。 等到秦落衡禁足结束。 一切都变了。 秦落衡望着这份竹简,却是久久没有回复。 郑国的心思,他又如何不清楚。 他想让郑如去尚书司。 被秦落衡不断打量,郑如面色有些不自然,他又如何不知阿翁写了什么,但人算终究是不如天算,郑国写完这封书信后,他当时为照顾郑国,并没有急着送去,然就是这么一耽搁,一切都不一样了。 他能为之奈何? 在郑国病亡的十几天里,他感受到不少人情冷暖。 随着阿翁病逝,以往跟郑氏走的很是亲近的人,现在或多或少开始疏离,虽然尚不太明显,但他又如何察觉不到? 只是他以前从没有这么切实的体会。 到现在。 他才真正体会到阿翁临死时的担忧。 郑氏一族看似在咸阳有身份有地位,但其实都源于郑国一人,郑国一死,郑氏便急转直下,虽兄长郑丰在三川郡为郡丞,但官职只能勉强称得上是一官员,根本就没多少影响力。 不过兄长在继承阿翁爵位后,倒是可再进一步,用不了多久便能进到朝堂,但也难恢复郑国在时的身份地位。 郑氏的衰败已然注定! 面对这般现状。 郑如如何不心生悲凉? 现秦落衡见了阿翁书信,却是久久不语,其中的疏远之意,他又如何察觉不到? 终究是物是人非! 郑如也知道,秦落衡贵为大秦十公子,而今所着眼的是争储,若是郑国还在,秦落衡定然会欣然同意,但现在阿翁已逝,郑氏在朝野几乎没了话语权和影响力,秦落衡何以要接纳? 又安静一会。 郑如再也忍受不住。 开口道: “十公子。” “阿翁书信我已送到,也就不打扰公子了。” “在下先行告退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