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史狱正,你这是失职!” 闻言。 史禄连忙朝嬴政作揖道: “臣却有失职。” “臣初掌狱正署,对咸阳爰书调用不熟悉,以为跟地方一样,相关爰书需等的其他官署使用完,方才能继续调用,正是由于臣对爰书的调用情况不清,这才导致了这次出错。” “请陛下责罚。” 史禄很干脆的承认了错误。 见史禄一幅人畜无害的模样,站在不远的黄天琼、徐长等人神色一松,脸上甚至露出了一抹笑意,他们就怕这刚从地方上来的狱正是个阴险狡诈之徒,没曾想,竟是个不谙政事的愣子。 这他们又有何惧? 郭旦站在百官后列,依旧低着头,目光斜着看了几眼黄天琼、徐长等人,见到几人的神色变化,心中却在暗暗发笑。 他是真的想笑。 他跟史禄有过近距离接触,深知史禄是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,黄氏的人想坑史禄,只怕是打错了主意。 郭旦暗道: “你们就得意吧。” “史禄这老狐狸阴着呢。” “真当他长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,就真的是人畜无害?这老狐狸脸跟心都黑着呢!” “阴不死你们!” 嬴政扫了眼史禄,面无表情道:“不知者无罪,只是案子还有疑点,那你这案子准备何时结案?” 史禄躬身,笑着道:“启禀陛下,案子的确还有疑点,但已经对结案影响不大了。” 华阜面色一沉,不悦道:“史狱正可是在说笑?秦落衡所言,若是属实,那黄胜便犯了犯奸罪,按律杀之无罪,其隶臣为同党,杀之同样无罪,那秦落衡就只是恶意伤人。” “若是所言不实,秦落衡不仅草芥人命,还污蔑黄景修之子,罪加一等之下,恐是要处以极刑,两者判罚相差如此之大,岂能这么轻率的说这对结案无太大影响?” “这何其荒谬?!” 姚贾反驳道: “华御史此言差矣。” “我觉得史狱正言之有理。” “那秦落衡为杀人狂魔,这是全城皆知的事实。” “他本就罪不容赦,现因他的一句无心之言,便让狱正署大费周折的去调查,这根本就不可取。” “若是每件案子都这样处理,那以后谁犯了罪,被抓时都开口污蔑其他人几句,长此以往,那各地的郡狱、县狱狱吏岂不是要被活活累死?” “再则,秦落衡杀了这么多人,罪早就足以致死,就算再背一个诬告之罪,对他能有什么影响?” “这起命案本就没有争议。” “唯一的争议,非是来自人证、物证,而是来自行凶者,就因为行凶者一句话,就让狱正署官吏白白耗费心神,这才是真的荒唐。” “这若是被传出去,岂不要让天下人嗤笑?” 华阜怒道: “姚贾,你少血口喷人。” “那黄胜都已掳掠了三女,这岂是没有人证?那黄胜若真的没有问题,为何会掳掠三女?秦落衡若是没有打听到黄胜的恶行,会突然暴起?恶向胆边生?” “你这完全是在强词夺理!” 姚贾冷哼道: “黄胜的确掳掠了三女,这毋庸置疑,但他掳掠三女意欲何为,现在谁也不清楚,就算黄胜真有不轨之心,但他现在已经死了。” “在黄胜的验传及爰书上,明明白白的记录着,他以往是没有任何不端举止的。” “没有任何证据,就把一人定为犯奸罪?” “这才是荒唐!” “华御史,你不能因为死人不能说话,就随意的污蔑死者,我知道你跟秦落衡有一段交情,但情义是情义,法律是法律,审案靠的是证据,不是单纯的臆想。” “你想证明黄胜犯了犯奸罪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