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你也太高看我了。” “我只是一个史子,这次能救回通武侯,其实真的是运气,我以前没对真人下过针,这次给通武侯下针,还是第一次,若非我前面温习了一下《黄帝内经》,不然这次都悬。” “始皇也是。” “这心也太大了。” “通武侯这种身份的人,都敢让一个史子去救治,这是真不怕出事啊,我今天要是手抖一下,通武侯当场就死在榻上了。” “长吏你可能想不到。” “等针全部取下,我人其实都在抖。” 说到这。 秦落衡也是一脸后怕。 嬴政面色冰寒。 冷声道: “我并不关心这些。” “我只想知道,王贲怎样才能不死。” “军心不能动,大秦不能乱!” 秦落衡挠了挠头。 无奈道: “真没什么办法。” “军心动不动摇,不关通武侯的事。” “通武侯虽为太尉,但立国之后,大秦基本就没动过兵,如果真的出现军心不稳,那只可能是大秦出了问题。” “而大秦乱不乱,问题不在通武侯身上,而在始皇身上。” “说句大逆不道的话。” “天下之所以陷入动荡,根源就在于始皇。” “準確的说。” “根源在於大秦的制度。” “商君留下的法制,只适合用于战时,现在已经天下一统,再用那一套,实在有些苛刻,甚至过于残暴不仁了。” “人心思定。” “普天下没有人喜欢打仗。” “若非真的情非得已,谁又想去刀口舔血?” “长吏,你把一切问题归于通武侯,这完全是在本末倒置。” 嬴政冷眼看着秦落衡。 质問道: “你认为是始皇错了?” 秦落衡点点头。 说道: “是!” “我一直认为秦始皇是千古一帝。” “但秦始皇也是人。” “是人就会犯错,秦始皇也不例外。” “正如长吏之前给我讲的,朝堂从不缺溜须拍马之徒,但却缺亢直之士、缺敢谏之臣。” “只是真缺吗?” “我其实并不太苟同。” “正所谓,上有所好,下必甚焉;上有所恶,下必不为。” “若是上面不喜,这些亢直之士、敢谏之臣,又有多少真能晋升到朝堂?又有多少能真的面谏到皇帝?朝堂现有的敢谏之臣,皇帝又能听进去多少?” “皇帝乃决机天下之人。” “天下出现问题,决机者理应承担最大责任,而不是理直气壮的把问题推到他人身上,若真是下面执行不力,或者阴奉阳违,那自然是下面的问题,若不是,那就该决机者承担。” “当年李信伐楚失利,始皇就曾把失利归于自身。” “但眼下长吏却是把天下生乱的事,归于一个病人身上,长吏不觉得有些过分吗,我不知这是长吏的心思,还是朝堂的想法,亦或者这是始皇的心思,但这都不应该。” “我眼中的长吏是一个面冷,但心怀天下之人,但眼下的长吏,却是冷漠的让人心寒。” “至于通武侯的救治之法。” “没有!” “若是长吏执意想要,我只能提供一个玄学思路,就是用喜事来冲冲喜。” “至于有没有用,那就看天了。” “小子语无伦次。” “冒犯了!” 秦落衡恭敬的朝嬴政行礼。 嬴政铁青着脸,面色愤怒到极点,他高举着手掌,很想一巴掌扇下去,可是看到这小子固执坚毅的目光,又实在下不去手,最后只是把怒气化为了挥袖。 嬴政怒哼一声,负手离开了。 /68/68063/18198970.html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