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诸卿可畅所欲言。” 嬴政话音落下,大殿立即哄嗡起来。 良久。 大田令郑国出列道: “启禀陛下。” “臣认为御史茅焦所言不妥。” “大秦立国五载,立国之初,民户未录,民田未核,钱币也未理,立国后,朝堂的主要精力用于外防六国复辟,内推各种大政新略。” “对地方其实确实涉及较少。” “也没那么多精力。” “是以。” “给了地方土地兼并的机会。” “这五年内,田产弊案日益增多,地方土地兼并恐已做大,若是如茅焦所言,继续任其妄为,过不了多久,地方恐就乱了。” “臣认为此事已不得不察。” “大田令所言,我不敢苟同。”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传来。 众人循声望去。 只见华阜端然出列道: “前面我倒是听了周青臣所言,他在哪说来说去,也只是提到了地方富豪,却是只字不提地方大族,而郑大田令,你执掌天下田土,五年内更是毫无作为,这岂不是失职?!” “你倒是精明。” “还提前给自己找了借口。” “说什么天下初定,创制大事接踵而至,内忧外患俱待处置,所以不适宜对田产动干戈。” “那我问你。” “霸占地方土地大头的是那些人?” “是六国贵族!” “你前面说朝廷精力,主要用于防止六国复辟,但你却对地方土地兼并默不作声,这岂不是在坐视六国叛逆做大?这防了个鸟,正是因为你的无作为,六国余孽才能不断死灰复燃。” “郑国你愧为大田令!” 华阜话音落下。 整个大殿静的如深山幽谷。 殿内百官却如芒在背,面色阴郁却不敢吭声。 但无一人敢应声。 稍许。 郑国面不改色道: “老夫执掌天下田土,安能不知兼并之害?” “之所以不言,非其时也!” “你说土地兼并为祸者为六国贵族,此言何其谬也,山东六国各大世族,大多已经迁入咸阳,沦为寻常民户,何以能插手数百里,甚至上千里之地的土地?” “另外。” “华御史对兼并毫无了解。” “你真以为我没去调查过地方土地兼并?” “你可知调查结果为何?” “这些田产弊案一经报官,立即变得晦暗迷离不测,这已经非是个例,诸多牵扯到土地买卖的冤狱,竟皆如此。” “这何等可怕。” “田产之事,自古第一难题。” “我岂会不知?” “大秦初立,山东郡县很多官吏都为原六国官吏,一旦清查,必定会耗费朝廷大量精力,当时朝廷忙于各种大政,根本抽不出身手,而且那时也不容许地方生乱。” “田政之事之所以这时爆发。” “是有原因的。” “经过五年之治,朝廷已理清天下脉络,现在天下无事,正是处理这些隐忧之时,否则我又岂会上奏,彻查天下郡县官吏侵占田产之事?” 郑国冷哼一声,胡须飞扬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