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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五百六十五阶！

    第六百三十六阶！

    方宁挥剑，战斗，战斗，继续战斗，坚持，坚持，继续坚持！

    渐渐的他处于一种迷离状态，这挥剑不过是机械一样的动作：

    “我在做什么？我在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好疼啊，好累啊，我的剑，我已经握不住了，我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了，我的腿已经软了！”

    “我在做什么？我在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还要继续吗？后退一步，只要后退一步，我就可以不再这么辛苦。只要后退一步！”

    “我已经没有力量了，方宁啊，方宁，你在坚持什么？你在做什么！”

    “她不过是个小女孩，她只是和你萍水相逢，还不到一个月，为了她战死，值得吗？”

    “这是她自愿的，她父母都舍得，你在多管什么现实，你还救她做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方宁啊，方宁，你马上就要死了，你还坚持什么，只要退后一步，就一切轻松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在做什么？我在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这不只是对身体的煎熬，对心也是，方宁渐渐的在这无尽的战斗中迷失，他在怀疑，他在质问自己。自己在做什么？自己这样做值得吗？逃走吧，离开这里，无数的这样繁杂念头升起，在拷问方宁的自心。

    “我在做什么？我在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第一千二百四十七阶！

    扬手一剑，那鹤妖自爆的鹤顶红剧毒，顿时一引，喷向身前众妖，顿时在这剧毒之中，足足二十多妖族倒下，虽然也有残余毒气被方宁吸收，可是对他不过清风拂面，毫无意义！

    第一千二百四十八阶！

    坚持，坚持，唯有坚持，坚持到最后，就是胜利！

    第一千二百四十九阶！

    慢慢的方宁想起了克州练剑，想起了武斗场中的蛮族少年，想起了何家雨夜屠杀，想起了悟剑宗的一切，想起了十三次方才踏入先天境界，想起了试炼世界兽群血海，想起了大战纳兰碧树，想起了玄家灭绝，想起了斩杀东星子！

    自己一步步走到现在，想起了自己的苦修，想起了自己深夜时分，枯坐在蒲团之上的坚持，想起了寂寞难耐时，用头撞墙的痛苦，想起了一切一切！

    渐渐的，这些杂念全部消失，心中只有一念！

    “我要杀上台去，救走孔雀翎，这是我的道！”

    “我的剑就是我的道，我所决定的一定可以做到，没有人，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挡我。”

    那怕吞噬丹药，已经再无药效，那怕身躯失去愈合之力，那怕双手沾满鲜血，已经无法捂握剑！

    但是方宁还是在坚持！

    坚持，坚持，坚持！

    第一千五百六十三阶！

    第一千六百二十七阶！

    方宁一点点的排除杂念，一点点的坚持自己。一步一蹒跚，一步一坚定，持续向前，由犹疑到坚定，有坚定到淡然，由淡然到超脱，他的剑渐渐的散发的越来越亮的无尽光明。

    忍不住他扬声喝道：

    “我有一剑，乘风自在，我有一剑，唯我独行！我有一剑，睥睨天地！我有一剑，傲世群雄！

    我一生练剑，生于剑，死于剑，以身化剑，磨骨炼魂，剑意在心，百折亦不弯，那怕身死九渊，碎尸万断，也是不怨！不悔！不弃！不屈！！

    万丈红尘，勿须回眸，前路崎岖，披荆斩棘，粉碎碎骨，也不回头，大好男儿身，务虚空度，一切彷徨、惆怅皆斩，那怕红莲灭度再眼前，也要向前。”

    至此方宁再也不惑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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