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神秘剪影-《从伦敦开始的诡异剧场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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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坏天气让伦敦居民不再上街,只有一辆辆载着客人的马车,在主干道上飞驰。

    杜克奔放地操控着他的豪车,轻松躲避着各种障碍,在宽敞的道路上飞速飙车,但车厢内一点也不颠簸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。

    潘明也结束了用餐,临走时,他打包了早餐和午餐。

    那是一整排合金器皿,像小浴缸一样,接着热气腾腾的烤肘子上滴下来的肉汁,用金属签固定好,看起来就很有食欲。

    为此,潘明又买了个类似保温桶一样的物件,带走了一些肉汁。

    “先生,要坐车吗?”

    刚出帐篷,就有车夫围了上来,跟西区不同,东区的穷苦人更愿意在大冷天出来干活,支个帐篷,将炉子升起来,卖什么都能赚钱。

    在潘明吃个饭的功夫,这个小广场就挤满了摊子。

    “三个便士,暖手饱腹。”

    “三个便士,暖手饱腹。”

    大合唱在夜雨中回荡。

    这才是伦敦的真实生活,金融城和西敏寺代表不了什么,它们是枯骨上盛开的鲜花,在那繁美的根部,则是无数童工、女工的尸体。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潘明拒绝了车夫的提议,从口袋中摸出吃饭找来的零钱,大概两先令的样子,全部递给车夫。

    “伦敦的人口里面,有百分之七十一是贫民,不管是去年、昨天、今天与此刻,有近五十万人都待在这个叫‘伦敦’的坑洞般社会里,在底层悲惨地垂死,至于他们因何而死,没多少人关心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无法自给自足,通常有智力退化的现象,严重到无法区分自己的左右手,或认不出自家门牌号码,他们情感扭曲,几乎不知道生活的意义为何。”

    “政客们应该把口号改一改,不要高呼什么‘醒醒吧,英格兰’,‘吃饱吧,英格兰’,这才代表着他们终于睁眼看向了真实。”

    批判声格外激昂。

    它们来自一家卖热鳗鱼的摊子。

    两位衣冠整齐的先生正在交流,其中一位带着愤世嫉俗的痛恨。

    潘明摇了摇头,他并非缺乏同情心,只是无法太感同身受,更不愿意倾听近五十万贫民的倾诉。

    不过,上帝能听到子民的心声吗?

    按下这种古怪的念头,杜克打着伞融入黑夜,然后,身影逐渐变淡,直到与夜幕与暴雨融为一体,成为一道无人可见的幽灵。

    上半夜在东区转转,或许能有所收获。

    “你打我啊!你打我啊!”

    突然,啪一声,有人满足了这个古怪的要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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