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零五章 叛了又叛-《大魏春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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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只是一个照面,就败的如此彻底?

    裴邃脸上的横肉不停抽动,昌义之尚算镇定,就是脸色阴沉似水。

    “此败非战之过,你何罪之有?”

    他温声宽慰着,又拍了拍成景俊的肩膀,“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。好好休养,待伤好后,再随老夫报仇雪恨也不迟……”

    只这一句,便让成景俊热泪涌眶,恨不得肝脑涂地,以报昌义之信重之恩。

    他重重磕了一个头:“县候之恩,末将没齿难忘!”

    昌义之微微一笑,摆了摆手:“下去吧!”

    自有左右挽了成景俊下楼,待其刚离了云车,裴邃就迫不及待的问道:“如此这般,这一仗,又该如何打?”

    “渊明莫慌!”

    昌义之徐徐吐着气,双目坚定有神,“你只惊疑此物之利,故而忧虑。但为何不能平心静气,深思一番如何克制此此物?”

    连两层鱼鳞重甲之甲叶都险些被击穿,如何克?

    “好好想想景俊之言:便是此物神奇,但依旧脱不过常理,并非插翅而来,而是需以炮车抛射,才能投远……故而便是魏军行军如风,待今夜赶至汧阴,也需先立以炮车才能施发……因此今日无虞矣,可令全军尽起手段攻城……”

    裴邃急道:“便是如此,那明日呢?”

    即便汧源需再小,城高也近三丈。且李韶手握数万大军,莫说一日,便是十日半月,怕是攻不下来……

    “明日?呵呵……李韶能连夜退兵,我昌义之为何退不得?攻至入夜若不见功,便令全军退回南岸,重新掘开河道……”

    昌义之突的冷笑一声,“我就不相,李承志这天雷还能将数十丈的汧河都能炸平,炸干?”

    裴邃猛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只要知道暂避锋芒就好。

    一旦退回南岸,联军便能进可攻,退可守。等李承志突闻南军与胡骑肆虐于关中,看他如何应对,再见招拆招也不迟。

    如果李承志应对得当,元魏朝廷反应及时,这关中不图也罢,想来向皇帝(萧衍)秉之详情后,也不会怪罪。

    就如昌义之安慰成景俊之言:如此利器,便是败了,也非战之过。

    如今兰子云已率数万偏师往东,便是关中各郡县有坚城可守,但数万大军攻克一两座应是无虞。再抢上几座坞堡、族庄之类,掳掠些丁口、牲畜,也算是给朝廷和皇帝有了交待。

    再要不行,这丁口、牛马不抢也行。甚至死伤一两万,以皇帝对县候(昌义之)之信重,也绝不会怪罪。

    怕就怕昌义之心高气傲,一意孤行,誓要与乳丑未干、名不见经传的李承志见个高低。

    也是见了鬼了,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这般人物,就如异星天降同,突闻于世?

    正在感慨,又听昌义之喝令道:“传令元丽,召民夫挖土填河,给他一个时辰,不然提头来见!”

    “诺!”

    亲兵打马而去,裴邃望着数十丈外的汧源县城,暗暗生疑。

    也不知这元丽如何想的,明明寄人蓠下,却无半点自知之明,依旧当自己是嚣张跋扈的的济阴王?

    县候不针对你,针对谁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此次开战仓猝,何来的民夫?

    皆是汧源、陈仓等南依秦岭数县的县兵,并起事后,元丽自数县征召的壮卒。

    本该称为叛军才对,但就连这一点身份昌义之都不想给。所以哪怕战死,家人连些抚恤的钱粮都得不到。

    元丽已经无所谓了,只是阴沉着脸,不断喝令着麾下驱赶民夫挖土填河。

    汧阴多水,护城河本就极宽。李韶率军来后,怕兵卒闲着生事,便令各营轮流挖河,将河沟足足挖了近丈深,四丈宽。之后又引汧河之水灌满。

    因此哪怕汧阴是座空城,元丽的万余民夫想要将其填满也要以时辰论。更何况城内驻有数万强兵?

    城上的甲卒密密麻麻,就如掘开巢穴的蚂蚁,到处可见人头撺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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