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杨舒神色一冷:这羊深打了左脸还不够,竟要逼着李承志把右脸也要凑上来? 还七刻? 你要七个时辰能做的出来,我杨延容拜你为师。 他微一侧目,看到李承志的脸都好像气绿了。 李承志总算知道高猛会何要拿张京墨做题引了:你李承志诗名如此之盛,竟为心爱的姬妾连首诗都做不出来?也罢,你既然做不出,那我就帮你来作…… 这不但是想在众人面前羞辱自己,更想让高文君看看:你就这样的眼光,竟挑了个草包? 简直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,恶到家了,老子的女人轮的你来品头评足? 一股怒火直往头上涌,刚刚对高猛生出的那丝好感瞬间消散。李承志牙齿咬的咯咯直响:老子还就不信邪了? 这一豁出去,脑子好像突然间就开了窍: 诗中不能见“碧”,那翠呢,青呢,葱茏黛柳绿呢? 不能见裙就用裾,不能见扇就用羽…… 这不就有了么? 哈哈哈…… 李承志腾的一下站了起来,心中虽怒,脸上却是笑吟吟的:“羊右丞过谦了,晚辈才薄智浅,不敢与曹植相提并论,至多也就是偶有一得。 晚辈更不敢点评羊右丞之佳作,倒是羊右丞若何时手短,晚辈说不定就能尽点微薄之力……” 羊深脸色一变,刹那间通红发紫,仿佛染了一层血。 李承志将方才那一句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:什么时候点评你老婆的时候,我说不定就能帮点忙…… 便是气的肺都要炸,羊深还偏偏发作不出来。 论岁数,他今年三十有四,与李始贤一般大小,李承志自称晚辈并无不妥。 但就是这声晚辈将他逼到了墙角里:李承志分明在骂他以大欺小,臭不要脸…… 高猛顿时一喜:李承志都气的骂人了,说明是作不出来恼羞成怒了。刚要出言相讥,但嘴都还没张开,却见李承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又一声清喝:“好酒……” 众人猛的瞪大了眼睛:这是……要开始了? 李承志真作了出来? 他虽未踱步,但这前后有没有七息? 一众宾客似是撞到了奇景一般,不由自主的往前挤去,生怕错过了看热闹的好机会。 李承志放下酒杯,看到张京墨正拿着一把绿团扇给他扇着风,四目相对之时,俏脸上升起一抹羞红。 敛尽春山羞不语,人前深意难轻诉…… 一刹那,李承志文思如泉涌,灵感似井喷。他一指张京墨:“翡裾轻摇衬娇娘,翠羽稍摆引微凉……” “好诗!” 刚念了两句,猛听赞声如雷……是真的如雷,震的人耳膜隐隐发痒的那一种。 众人怒眼看去,才发现是奚康生。 “镇守?” 杨舒满脸怒色,恨声怒道,“即兴作诗最忌受扰……” “啊……哈哈?”奚康生竟也不恼,讪讪笑道,“一时兴起给忘了……嗯,李承志这诗好不好?” 合着你都未仔细听? 杨舒一脸无奈:“才只两句,还看不出来。但听着尚算工整……” “哈哈……工整就好!” 确实很工整:裙代裾,扇代羽,翡裾对翠羽,而且极压韵。 已有好事者开始给李承志计算了:“写了几种?” “碧裙、佳人、碧扇……三种了……” 羊深与高猛皆是一愣,面面相觑。 谁能想到,都难成这样了,李承志还能作的出来,而且还这般快? “才只是两句而已……”高猛冷声哼道。 已然有了腹稿,即便真的天降惊雷也影响不到李承志。听到身侧传来倒酒的声音,他微一回首。 高文君一手执杯,一手提壶,酒液似一道银钱,直流而下,玉手、玉杯、酒光、月光相映成辉。 灵光一闪,李承志朗声吟道:“芊芊柔荑执瑶觞,潺潺琥珀漾银光。” 郭存信激动的拳头都攥了起来,颤声数道:“柔荑对素手,玉爵对瑶觞,琥珀对佳酿,月芒对银光……七种了…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