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公司的事情让孟靖谦忙的焦头烂额,一直到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。Δ笔趣 阁Ww』W. biqUwU.Cc 对于孟氏集团生的事情,颜歆月也是今天一大早就在新闻上看到了,原本她想在第一时间就打电话向孟靖谦询问事情的进展,但是转念一想他现在一定也很忙,很烦躁,所以最终还是打断了这个想法。 孟靖谦回到家的时候,颜歆月正坐在沙上呆,屋里没有开电视,也没有任何声音,安静得有些过分,她听到门锁传来响声,便立刻回神从沙上站了起来。 “你回来了。” 颜歆月朝他走过去,伸手接过他的公文包,又替他把外套挂好。 见他一脸疲惫,她心疼而又担忧的望着他,抬手抚上他的脸颊,“新闻我早上已经看到了,现在事情怎么样了?” 她温热的手心温暖着他带着凉意的脸颊,孟靖谦沉沉的叹了口气,拉着她的手语气凝重的说道:“不太好,我今天去见了童非一面,他说证据确凿,举报人把相关的证据都已经寄到了市局,大姐这次十有**是栽了。” 对于孟静萱,颜歆月虽然是打心底里厌恶,但她到底也是孟家人,而且又是他的亲堂姐,她始终还是有些同情。 颜歆月心疼的看着他,“那你要怎么办?” “唉,现在这种情况,我只能先收集证据,努力去找突破口吧。”孟靖谦勉强扯了扯嘴角,“大姐这次的事情,我肯定是要出面替她辩护的,至于最终的结果,我也就只能替她努力争取少判几年了。” 颜歆月点点头,语气有些凝重,“辛苦你了。” “好在还有你在身边。”他终于有些庆幸的笑出来,摩挲着她的脸感慨道:“有你在身边陪着我,我就不会觉得太辛苦。” 他难得有这样怅然若失的样子,颜歆月心里顿时百味杂成,踮起脚环住他的脖子,安抚性的拍着他的背。 她的安慰对他来说是最好的良药,孟靖谦也紧紧地抱着她,低头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,依赖性十足。 可是当她贴在他身上的时候,她却意外地在他身上闻到了一丝妖娆的香水味,那股味道很淡,他显然不是跟那个人在一起呆了很长时间,可是却仍然很清晰。 她心里一沉,不着痕迹的松开了他一些,对着他上下审视了一番,果然在他素白的衬衣领口现了一抹刺眼的口红印。 颜歆月的心里有一瞬间的慌乱,可是她很快却又让自己镇定下来,对着那抹口红印仔细观察了一下。 印子是从他领口上擦过去的,痕迹有些仓促,尾端拉的很长,并不是完完整整的印上去的,看样子不像是他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任由那个人吻上去的。 这个想法让她心里多少松了口气,她重新将头靠在他的胸口,语气平缓的说道:“靖谦,你今天见过什么人了吗?” 孟靖谦的身子一顿,狐疑道: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 “只是问问而已,有没有见过什么特别的人,比如……女人。”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仍然很平静,一点质问和生气的样子都没有。 可孟靖谦却察觉到了异样,轻轻松开她,有些不安的看着她问:“到底怎么了,为什么问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?” 颜歆月定定的看着他的双眼,试图从他的眼中寻找一丝异样或者蛛丝马迹,可是却只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困惑和对她的紧张。 她抿了抿唇,拉着他的衣领对他道:“你这里,有口红的痕迹。” 孟靖谦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,在看到那抹鲜艳无比的印记之后,心里便顿时恍然大悟,难怪当时魏伊突然会靠过来,原来她的用意并非是要吻他,而是故意想要留下把柄。 他有些不屑的扬了扬唇,低头凝视着她的双眼,镇定的问道:“月儿,你相信我吗?” “当然。”她答得毫不犹豫。 “那就好。我今天确实见到了一个女人,魏伊。但我保证,我跟她什么都没有过。”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,现她全程都很平静,他才继续说道:“她今天私自召开临时董事会,我和爸及时赶了过去,阻止了她。散会之后,我看着那个女人,只觉得太恶心了,一句话都不想跟她多说的就想离开。可她却突然朝我靠过来,我虽然有些震惊,但还是第一时间就躲开了,可是没想到还是让她有机可乘了。” 他说完,极其厌恶的盯着那抹红印,眼中满是翻腾的鄙夷,几乎是立刻便脱下了衬衣。 孟靖谦一手拎着衬衣,紧紧的盯着她的脸,“你相信我吗?” 颜歆月和他对视了三秒,蓦然微笑起来,随即重重的点了点头,“我当然相信你。其实从那个口红印子的痕迹来看,我就能猜到你一定是躲闪过,否则也不会是那样的痕迹。” 孟靖谦赞赏的一笑,“我女人就是聪明,都学会明察秋毫了。” “那是当然。”她有些傲娇的挑眉,伸手接过了他的衬衫,“这件衣服你还要吗?” 孟靖谦耸了耸肩,“我很缺衬衫吗?” “当然不!” 两人相视而笑,颜歆月随手将那件被玷污的衬衣团成一团,扬手便扔进了垃圾桶里。 * 孟静萱的事情影响很大,自她被带走调查之后,孟家人就一直想办法在跟她见面,可是由于案情特殊又比较严重,等何延川见到她的时候,已经是五天以后了。 证据确凿,她早就已经被收到了榕城市看守所,何延川也是托了不少关系,辗转多次才能见到她。 看守所的会见室和监狱不一样,没有玻璃相隔,也没有话机,就只有一张桌子,两个人可以面对面的坐着交谈。 会见那天,何延川早早的就等在了会见室,大概半个多小时之后,孟静萱才在看守所管教的带领下来到了会见室里。 她身上的珠宝饰,早在她第一天被收押的就被褪下来了,进来之前穿的那身奢贵夺目的衣服,也被管教收走了。现如今的她,全身上下没有一丁点饰,身上穿了一件洗的白的条纹囚服,外面套着橘黄色的马甲,头随随便便的挽在脑后,双眼又红又肿,脸上还有着未干的泪迹。脸色憔悴而又灰败,嘴唇都是干涸的,唇上还有一条条裂开的血痕,眼中一点光彩都没有,就像是一瞬间熄灭了的灯。 不过是几天没见,她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,两颊的颧骨都有些凸出,眼窝深陷着,头顶甚至还有几根白。她也不过三十五岁,尚处于风华正茂的年纪,可是却早生华。那一瞬间,何延川当真相信了这世上有所谓的“一夜白头”之说。 何延川看着坐在对面的妻子,心里只觉得百味杂陈,以前的孟静萱永远都是趾高气扬,珠光宝气的,像现在这样狼狈而又落魄的样子,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。 他抿了抿唇,极力克制着自己翻腾的情绪,好半天才哑着嗓子道:“你在里面还好吗?有没有人欺负你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