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89 你想杀了我?【魏伊放招~】-《你不爱我了,我还剩什么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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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!”魏伊气的咬牙切齿,抬手便是狠狠地一耳光,扯着她的头恨道:“孟静言,把你的嘴放干净一点,再敢信口雌黄,当心我对你不客气!”

    她这一巴掌打的极狠,下手的一瞬间,静言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的泛着黑,嘴角有鲜血流出来,嘴里都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。

    头被她扯着,静言迫不得已的仰起头,讽笑道:“狐狸尾巴露出来了?终于不装名媛淑女了?你放心,既然今天这件事被我知道了,我一定不会替你隐瞒,不仅如此,我还会告诉所有人。尤其我要让我大姐好好看一看,你究竟是个什么不要脸的货色!”

    “还敢叫嚣,看样子是给你的教训还不够!”魏伊愤恨的看着她,反手又是两个重重的耳光。

    她之前就看这个死丫头很不爽了,当年她和孟靖谦谈恋爱的时候,所有的人都支持她,唯独这个死丫头不停地劝说孟靖谦和她分手。后来这死丫头也没有给过她好脸色,总是明着暗着的讽刺她,让她心里不痛快。但当时碍于孟靖谦,所以她只能忍下来,现在她可不会再忍了!

    静言被她打的头晕目眩,甚至都有些犯恶心,可是却仍然不肯向她屈服,一口唾沫啐到了她身上,“魏伊,你今天要么就打死我,否则我今天如果能活着从这里出去,我不仅会把你的无耻行径昭告天下,还会让你在榕城呆不下去!”

    “呵,口气倒不小,既然你这么说了,那么我不满足你怎么行!”

    一想到她过去的挑衅和不敬,魏伊就是满腔的怒火,她看着静言毫不畏惧的眼神,想起那天孟靖谦的警告和怒骂,抑制不住的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直接砸到了静言的额头上。

    “咚”的一声闷响之后,静言只觉得脑中“嗡”的一声,几秒钟之后,温热粘稠的血液就顺着她的额头缓缓淌了下来,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她素白的衬衣上。

    魏伊眯了眯眼,威胁道:“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,你到底是选择删照片,还是想横着从这里走出去?”

    静言虚弱的笑了笑,慢慢地咧开了嘴,声音小的犹如蚊吟,“你今天……要么就打死我,要不然……我决不会让你好过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!”

    魏伊被她气的理智全无,忍不住再次举起了手里的烟灰缸,静言下意识的闭上了眼,然而这一次,疼痛却久久没有袭来。

    她战战巍巍的睁开眼,却现蒋祺一脸阴郁的抓着魏伊的手,恼火的将她狠狠一甩,怒不可遏道:“你还真想把她打死是不是?她到底也是孟家二小姐,要是真出了什么事,十个你都不够给她赔命的!你个白痴!”

    魏伊忿忿不平的收了手,怨念的瞪了静言一眼。

    蒋祺怒其不争的看了她一眼,走到静言面前,一把抬起了她的下巴,“孟小姐,我不想跟你废话,今天除了当着我的面删了照片,你没有第二个选择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是不呢?”静言不怕死的看着他,冷笑一声道:“难不成你要弄死我?你放心,我不怕死。就算我死,我也会先告诉我哥,让他多加小心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小年纪就有这样的觉悟,还真是勇气可嘉。”蒋祺不怒反笑,“放心吧,我不会让你死,但另一个人就不一定了。”

    静言脸色骤变,“你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你亲爱的老公,程奕枫律师,哦不,现在应该叫程检察官了。”蒋祺笑笑,眼底却满是阴郁,“他现在手头即将要提起公诉的那个走私贩毒案,很不巧,恰好牵连到了我头上。而且他还很不怕死的想要继续查下去,现在就算我不动他,我手底下的那些弟兄也容不下他。”

    静言的心跳慢慢加起来,有些慌乱的看着他,“你想做什么?你别动他!你不能伤害他!”

    “怎么,怕了?”蒋祺的指腹摩挲着她尖俏的下巴,笑得阴狠而又诡谲,“话说话来,程奕枫可不是你哥,我要是真想弄他,我完全不用担心会有什么后患。更何况他现在作为检察官,职场上结仇是常事,就算我把他怎么样了,只要给他安一个‘寻仇’的借口,到时候他就是死了都不会有人怀疑,说不定检察院还得给他一个光荣殉职的称号,你觉得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你别动他,别伤害他,求你了。”静言忍不住浑身战栗,吓得哭了出来,不停的恳求道:“蒋公子,蒋先生,算我求求你,你不要伤害奕枫哥,只要你不伤害他,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,真的。”

    程奕枫是她此生唯一的软肋,她自己不怕死,但她不能让他死,甚至不能让他出一点事。

    蒋祺得意的笑了笑,挑眉道:“那么现在让你删照片,你愿意吗?”

    静言连眼泪都忘了流,忙不迭的点头,“我愿意,我删,我现在就删!”

    “那如果让你保证不说出去今天的事,你能做到吗?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静言忍不住有些犹豫,这件事多少关乎着哥哥的人身安危,如果她隐瞒不说,她很怕哥哥会出事。但如果她说出去,她真的害怕蒋祺丧心病狂会伤害程奕枫……

    他是她的命啊!

    见她犹豫不决,蒋祺立刻有些不耐烦了,“既然孟小姐不愿意,那么我想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,有句话叫做世上只有死人的嘴才最牢固,看来我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答应你,我答应你!”听他这么说,静言慌忙点头,忍不住哽咽的落下泪,“我答应你……你不要伤害他,求求你……别碰他……”

    就如蒋祺所说,程奕枫没有任何的身世背景,就算他真的出了什么事,也没有人能怎么样。她哥哥尚且还有孟家和那六个哥们庇护,可程奕枫只有他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啊!

    她赌不起,真的赌不起。

    见她答应下来,蒋祺这才放下了心,给她松了绑,又把相机递到她面前,“现在先当着我的面把照片删了。”

    静言抬头看了他一眼,咬着唇看着那些证据,纵是心有不甘,可是一想到程奕枫的安危,她还是闭上眼,把心一横,点了全部删除。

    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蒋祺看着她把照片都删了,满意的点了点头,接过来看了看,下一秒却立刻变了脸色,猛的一把掐出了她的脖子,“你只是删了普通文件,存储卡里还有备份,你把我当傻子耍是不是?”

    静言没想到他竟然看穿了她的小伎俩,顿时心里慌成了一团,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,蒋祺忽然取出记忆卡掰成了两段,转身走向窗口,打开窗户直接将相机扔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不要——”

    静言瞠大双眸,失声惊叫起来,可是已经太晚了,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相机在夜色中直直的下坠。

    二十层的高度,就算是捡回来也一定成了一堆破铜烂铁。

    完了,这下全都完了。

    她对程奕枫千般保证才借出来的相机,这下全都完了。

    静言痛苦的闭上双眼,几乎都能想象到程奕枫知道相机被毁之后会是怎样的表情。

    蒋祺满意的点了点头,对着静言微笑道:“这下我可以相信孟小姐的诚意了,照片已经没了,接下来就要看孟小姐能不能做到守口如瓶了。别忘了,如果你的嘴不够严实,那么受伤的,可是你最爱的丈夫。”

    眼泪不自觉地滑出来,静言悲痛的点了点头,艰难的说道:“你放心,我不会说的,也请你言而有信,不要伤害奕枫哥。”

    蒋祺挑眉,“那是当然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静言回到家的时候,已经快要将近晚上十一点了。

    她一直没有回家,程奕枫就一直坐立不安的等着她,听到门响,立刻一个箭步冲到了门口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才回来?手机为什么不开机?这么晚不回家,不知道先给我打个电话么?孟静言你能不能成熟一点?”

    开口便是连珠炮般的训斥,静言此时心烦意乱,也不想跟他多说什么,扔下一句“对不起”,低着头便想绕过他。

    然而程奕枫却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,见她走的时候还背着相机包,回来的时候却两手空空,立刻拧起了眉。

    “相机呢?怎么没有带回来?”

    静言抬头看了他一眼,张了张嘴,半晌才道:“相机……坏了。”

    “坏了?”程奕枫猛然提高了声调,怒火中烧的看着她,“怎么会坏了?孟静言你给我说清楚,你早晨走的时候怎么向我保证的?怎么会坏的?”

    静言攥了攥拳,艰难的撒谎道:“我……我拍摄的时候摔了一跤,然后……然后就把相机摔坏了……”

    她说完这番话,程奕枫才注意到她额头上干涸的血迹和溃破的嘴角。

    然而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那个被毁的相机上,压根没心情去关心她,怒不可遏的说道:“怎么会摔坏呢?就算摔坏了,你怎么不拿回来?我拿去修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……因为摔得太厉害了,已经没办法修了,所以我就……我就扔了。”

    她低着头,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,自己都没什么底气。

    “扔了?”程奕枫忍不住瞪大眼睛,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道:“孟静言你搞什么鬼?到底是摔成什么样,能让你把它扔掉?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吧!你从一开始要借相机就是一个计谋是不是?为的就是毁掉歆月送我这唯一的礼物!孟静言你怎么这么狭隘,我都已经答应你要忘记她了,你还想怎么样?”

    静言站在原地,听着他怒气冲冲的控诉,只觉得心底一阵一阵的泛着酸。

    相机之所以会被毁,都是因为她要保全他的安危,可这一切在他看来,却成了她心狠手辣的做法。

    看着她沉默不语,程奕枫以为她默认了,冷笑一声嫌恶道:“我就知道,江山易改本性难移,你永远都改不了你阴狠的心思,还有你善妒的性格!亏我这段时间还对你抱有幻想,看来我真是瞎了眼。你这种女人,注定不会得到真爱!就冲你这一点,我就永远不可能爱上你。”

    静言听着他狠戾的话,忍不住紧紧握住了拳,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,可她只能极力忍耐着。

    程奕枫看着她不堪一击的样子,哼了一声,讽刺道:“还装什么可怜?孟静言,说真的,我看见你这张脸就恶心!你不是今天上午还说要分开吗?分啊!赶紧分,赶紧从我眼前滚开,再也不要让我看见你!简直是脏了我的眼!”

    他说完这番话,狠狠地瞪了她一眼,转身便大步上了楼。

    而静言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,额头上的锐痛还在提醒着她,今天她曾经历过怎样生死一线的劫难,可是她死也要保护的男人,却在用世间最怨毒的话来伤害她。

    她真的越来越不知道,她所坚持的一切,是否还有意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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