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老二凌南霄立刻抬手拒绝了,义正言辞道:“家里有孕妇,戒烟好久了。” 孟靖谦只是轻轻扫了一眼,漫不经心地说:“这两天气管不好,天天咳嗽,不抽了。” 老五童非面无表情的摇头,“烟也是毒品的一种,你也少抽。” 老六顾绍城挑眉一笑,抽出一根夹在耳朵上,嬉皮笑脸的说:“老四,别忘了我可是医生,自己挖坑自己跳这种事,我可不会做。” 关默存不耐烦的白了他们一眼,把手里的烟往茶几上一扔,郁闷道:“你们一个个装什么道貌岸然?散个烟都散不出去,没劲。” 孟靖谦晃着手里的酒杯,随口道:“你就说你是情场失意,自己抽烟想让我们陪着你一起抽就得了,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。” 关默存嘴硬道:“谁说我情场失意了?” 顾绍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,“天要下雨,妹妹要嫁人,有人难受还不承认?” 关默存眯了眯眼,“顾绍城,你想死是不是?” 孟靖谦瞥了他一眼,轻描淡写的说:“我看未必是因为关默昕吧。” 这句话倒是一下戳中了关默存的内心。这段时间因为关默昕嫁给蒋祺的事情,他本来就心气不顺,偏偏岳旸那边又病危了,前几天抢救的时候一连下了两张病危通知单,医生悄悄告诉他,岳旸估计是活不了两个月了。 岳旸直接被转入了Icu,卓方圆的情绪一度崩溃,每天都是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,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坐在家里的大飘窗上呆,看着外面的街景不一会儿就会落下泪来。 关默存看着她这样心烦意乱得厉害,他想让她赶紧走出这种悲痛的情绪,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。每次看到她为岳旸流泪,他就觉得自己像是被嫉妒和怒火一起烧着一样。 她对岳旸那样情深意切,也从侧面反映出了一个问题—— 她卓方圆爱的人只有岳旸,她心里从来就没有他关默存。 每次一想到这个可能性,他就觉得心里煎熬的翻江倒海,只能不停地在床上折腾她,看着她流泪求饶,他心里才能好受一些,只有在她身体里的时候,他才能感觉到她是属于他的。 有时候关默存也觉得自己挺可笑的,明明告诉自己,他们只是互取所需的床伴,可是看到她会在大清早的起床为岳旸准备早餐,会跑三条街为他买一袋糖炒栗子,关默存就觉得嫉妒。 他就像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,把她从片场强行叫回来,让她做一道又一道工序繁琐的菜,可是他却一口都不吃的就倒掉,只是为了证明她心里也是有他的。 他用尽了一切能想到的办法去折腾她,希望她不要沉浸在岳旸的病痛中,可是不知道为什么,他看到的反而是她越来越绝望的双眼。 直到那天方圆跪在他面前,绝望的求他放她走,关默存才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紧张。 那一刻他终于知道,自己早就不能放开卓方圆了。 他用岳旸来威胁她,看着她苦笑着落泪,明明答应了留下来,可是他却越难受。 她这样委曲求全,只是证明了一件事,为了让岳旸活下去,她甚至愿意委身于他,而她所做的一切牺牲,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。 关默存觉得自己如果再这样下去,迟早有一天会忍不住要掐死她,所以找了个出差的借口想要独自静一静。 见他沉默不语,孟靖谦也就看穿了他的想法,倒了一杯威士忌递给他,自己也把手上的酒一饮而尽。 一旁的顾绍城眼尖看到了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,立刻八卦道:“老三你怎么戴上戒指了?你又结婚了?我怎么不知道?” 凌南霄闻言一把拉过了孟靖谦的手,对着他手指上的戒指审视了一下,轻笑道:“这不是你上次结婚时候那个梵克雅宝的婚戒吗?怎么又戴上了?复婚了?” 凌南霄到底是珠宝集团的总裁,只一眼就认出了他手上戒指的来路。 孟靖谦漫不经心的收回手,轻描淡写的说道:“没什么,觉得好看,就戴上了。” 那次颜歆月打扫家的时候现了他们的婚戒,那时他仍然放不下自己的男性自尊,当着她的面把戒指扔进了垃圾桶,可是等夜深人静的时候,他又爬起来偷偷捡了回来。 那是她曾经嫁给他的证明,他怎么舍得扔掉? 顾绍城更来劲了,凑上来嬉笑道:“三哥,真复婚了?” 眼见孟靖谦脸上失落的神色越来越明显,关默存拿起一颗圣女果塞进他嘴里,无语道:“哪壶不开提哪壶,你少说一句能死?” 顾绍城幽怨的瞪了他一眼,转头摇骰子去了。 几个人又玩了一会儿,凌南霄的手机便响了起来,包厢里还算安静,他一接起电话,大家就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温软的女声—— “欢欢?” “阿霄,还没喝完吗?什么时候回来?” “这就回去了,你困了就先睡吧,别等我了,怀着孕别累着了。” 女人可怜巴巴地说:“可是你不在家,我睡不着。” 凌南霄脸上的表情立刻柔软的像是一汪水,幸福的微笑道:“好,我这就回去哄你睡觉。”他说着便拿起外套,对着哥几个使了个眼色便先离开了。 关默存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,对着他的背影嗤笑道:“自从二哥家那个怀了二胎,他就变成了二十四孝老公,之前要死要活闹离婚的时候可不是这样。” 孟靖谦没说话,看着凌南霄反而觉得无比羡慕。 他记得他和歆月刚结婚的时候,她对他还很关心,也很积极,每一次他在外面喝酒太晚,她都会小心翼翼的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,那时他只觉得反感至极,用尽一切难听的话来伤害她,以至于她最后再也不敢打他的电话,只能每晚都窝在沙上苦苦的等着他回家。 而现在他想有个人催他回家,却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。 一想到这些,孟靖谦就觉得心口憋闷的窒息,跟着起身道:“时间不早了,我也走了。” “我送你。” 第(2/3)页